【盾铁】一条捷径
* 一发完
* 复联4后，盾铁交往前提
* 放飞自我，不能深究的一个脑洞
* 全员向，难吃ooc警告
* 一句话简介：当Steve冲进大厅时，小胡子男人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会议桌边，面前摆着一个打开的手提箱，里面是六颗无限宝石……
1.
Tony知道自己在迁怒。
废话，他当然知道。他迫切需要一场爆发，也完完全全不想控制自己。他像条吐着红信的蛇一样朝这群无辜人明目张胆地亮出毒牙，一瞬间令他仿佛从未如此畅快，随之而来的又是绵长无期的痛苦。
加剧了这种痛苦的无疑是Steve Rogers那张几乎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脸。也许他的眼神其实带了点自责，好吧，也许是很多自责。操，但他不在乎这个了，真的。
甚至当他重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被一个人留在摆满仪器又密不透光的病房里时，也完全能接受这个事实。在又一次尝试当个混蛋后，他巴不得自己能落个清闲。
刚刚还空无一人的房间一角突然传来细微的电流声。他很难形容这个，就像是烧沸了的锅盖上凝结的水汽重新滑落到滚烫的锅壁上，或是转着爆米花的微波炉被完全等不及的雷神猛拍了两下后发出的声音。
瞧瞧，差不多是上一秒他还在庆幸自己得了片刻清闲，下一秒Steve Rogers就出现然后毁了一切。
他还没做好和Steve谈第二次话，或是吵第二次架的准备，所以他重新闭上双眼；他想看看Steve究竟来这儿做什么，所以又悄悄睁开了一点。
美国队长从昏暗的房间一角缓步走到他的床边。他穿着一套……呃，像是立马可以钻进太空舱的衣服，造型一般，但配色还不错，也许他的科学兄弟沾染了自己喜欢亮眼配色的坏毛病。
等等，他究竟晕倒了多久？Banner做出了一套新队服？
2.
美国队长不该出现在这里，完全不，这不是什么“宝石归还计划”的一部分，但显然他并不打算为此后悔。
Steve把手上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放到脚边，然后小心翼翼地坐到病床边的扶手椅上。他先是哽咽了一声，接着笑着这么说：“真高兴，真高兴还能再见到你。”
“现在他们应该是去对付灭霸了。很冲动，我得承认，但也给了我这个机会。”
Steve那只烫得吓人的手从他脸颊的一侧轻轻抚到脑后，高温的手心紧紧贴在他有些汗湿的发旋处。
“这很自私，Bruce告诫过我，但我就是控制不住想自私这么一次。我猜如果你还在的话也会阻止我这么做，美国队长的疯狂时刻，谁能想到呢。”
“我很抱歉，为很多事，为没能陪着你，不仅仅只是这个时刻。我错过了很多，在过去的几年里，这些我心知肚明。现在回想起来，我从来没朝你踏出过任何一步，一直是你。”
“一直是你。而我甚至都没为此说过抱歉，站在那儿以为自己能掌控全局，实际只不过是个自大的混球。但你总是会伸出援手，朝这个混球。”
“或早或晚，哪怕他把你孤身一人留在这里，在你情绪失控、爆发后，在你摘下反应堆塞在他手心后，在你独自面对灭霸，独自失去、落败、流落宇宙后。他是个混蛋，不，我是个混蛋，我不会为此辩解，彻头彻尾的混蛋，但你总会伸出援手。”
“我只希望我能早点意识到自己有多混蛋，但我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机会了。哪怕只是一句抱歉，简单的……”
Steve突然噤了声，慢慢把额头贴到Tony裸露在被子外的手臂上，轻轻磨蹭了两下。
当手臂开始被温热的液体浸湿时，Tony终于没法继续闭着眼睛假装自己是个局外人。
3.
所以当美国队长一边抹掉眼泪，一边缓缓起身时，看到的就是那双在昏暗中亮得吓人的蜜色眸子。
幸运的是，他没真的尝试用手去碰那双眼睛；不幸的是，他完完全全忘了说话。美国队长绝对能言善辩的唇舌像是突然丧失了全部功能，傻楞地半开阖着。
“第一个问题。”Tony反手抓住那个马上想抽身走人的混球的手腕。他压根没多少气力，但后者甚至不敢用点力挣脱，“所以，谁搞定了时空旅行技术？拜托告诉我答案是我。”
“……”这是个绝对狡猾的，Stark式的，打从一开始就没给他留余地，而且不怎么隐晦地表示自己早就看穿一切的问题。Steve抿着嘴做出美国队长的严肃相大约有10秒时间，在第11秒时他叹了口气，显而易见地投降了，“Bruce只把Scott变成了婴儿。所以没错，答案是你。”
“哈，我就知道是我。”Tony松开已经变得有些皱巴巴的袖口，心满意足地缩回被窝里。他看起来气定神闲，在面对这个鼻梁上还挂着点水渍的未来队长时，“多久后？介于你看起来还是这幅值得广告商疯狂砸钱的样子，我猜没多久吧。两年？最多三年？”
“五年，Tony。”金发大个子在扶手椅上坐立不安地来回磨蹭。他不知道这段对话究竟会对时空造成什么影响，弄清这种事一向不是他需要负责的部分，更不是他的特长，“我来自五年后。”
他知道自己应该立马起身，只要在导航仪上输入几个数字，一瞬间就能离开这个不属于他的时空。但事已至此，一段对话而已，又能造成什么太糟糕的影响呢？Steve不断尝试这么欺骗自己。
让我们直截了当点出事实，他不想走，就这么简单。欲望总是一个跟着一个，美国队长也不能免俗。他先是偏离任务航线来到这个时间点，现在又沉浸在这场对话里无法自拔。
当对象是Tony Stark时，他似乎总是在贪心。
“……好吧。就，停止用那种眼神看我，你让我觉得自己像个虚构的假人。我得提醒你，这是绝对的犯规行为。”Tony叹了口气，一觉过后，那些烧得他眼红的无名火绞干净了最后的不理智，而后消失殆尽。另外，他的确需要有个人说说话，好忘记手背上那根静脉留置针时不时造成的刺痛感。
“你该多休息会儿。”Steve揉搓着自己的大腿，眼巴巴地看着Tony撑着床慢慢坐起身，既不敢阻止，也不敢伸手帮忙。他当然记得五年前的发生了什么，棱角打磨光滑的方舟反应堆被硬塞到自己手里，他连那点余温都记得清清楚楚。
“认真的，说教？现在？”Tony毫不遮掩地翻了个白眼，“五年后真这么糟糕？我是说，你看起来比我爸错过我10岁生日那会儿还要……”
“我们失去了Nat。”
他开口说这话的时候没敢抬头，而是盯紧了床铺上那块瘦骨嶙峋的腕关节，后半句话低哑得叫人几乎听不见：
“我们还失去了你。”
4.
他们都沉默了一会儿。Steve看起来在想些什么，但Tony只是在放空。他盯着那头看上去有些暗淡的金发，思考为什么五年时间都没让美国队长多长一根白发。
“我还……”Steve捏了两下床单，又揉了揉眼角，“灭霸把盾砸碎了。”
“所以我还是把盾还给你了。”
“是，而我很感激。”
“听着，Steve，让我们把话说清楚。”Tony掀开被子坐到床边，大幅度的动作让Steve浑身紧绷，盯牢对方以防他再一次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我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显而易见的是，你快被愧疚感压垮了。Tony Stark算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我就直说了，那多半不是你的错，别把它们归咎到自己身上。你看起来像是在期待有谁能痛揍你一顿好让你过得去些，那不是解决问题的良方。美国队长的愧疚是我和Nat最不需要的东西，好吗？”
“我知道，只是……我猜我就是没办法接受。”
“我擅长很多事，但估计不包括安慰一个从未来跑来的、垂头丧气的新版本队长。”Tony叹了口气，尽量轻声细语地开口，像是Natasha曾经对浩克做的那样。他是个蹩脚的模仿者，但你看，眼下没有更好的方法了，“说真的，要让我来安慰你，好让你接受未来的我已经不在了，这事儿挺奇怪的。”
“抱歉，我并非……”
“嘿，你想要个拥抱吗？”
一秒前，美国队长终于舍得把那双一点都不硬汉的大眼睛抬起来看他一眼；一秒后，他几乎要溺毙在那个肌肉紧绷的拥抱里。每当他以为这个拥抱不能更紧时，Steve都会更用力地把他箍进怀里。
他本想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就像每次发生这种事时他会做的那样，比如“我只是问问，谁同意你真的抱上来”之类的。但当Steve开始用侧脸磨蹭自己满是胡须的下巴时，行，他成了个哑巴，只好用勉强还算自由的那只手拍了两把对方精瘦的后腰。
他们分开时输液袋已经几近见底了。Tony斜着眼瞟那个罪魁祸首，把手伸到Steve鼻子下面去，后者帮他拔了针，又认认真真按压住伤口，小心翼翼揣在怀里。
“行吧，拿着吧拿着吧。”Tony接着那个斜眼往上翻出一大片眼白，“你还想说点别的吗？反正你已经把最重要的事都抖干净了。”
5.
“等等，不，等等。”Tony右手放在左手上，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我没理解错的话，你脚边那个手提箱里不会恰巧放了六颗无限宝石吧？”
“对，我得去归还……”Steve突然顿住，Tony正盯着他看，嘴角边没好好修剪的胡渣耀武扬威地翘起，“……你不会是想……”
“我确实想。”
“我不知道，Tony，我应该把它们送回正确的时空去。”
“拜托，等你走了以后我可以找到蚁人，研究出穿越时空的办法——你知道我做得到，做出量子通道，重新把所有的宝石弄到手，再去打那个响指。但我们真的有必要这么做吗？当你脚边就放着六颗石头的时候？”
“……”
“而且你还是得去还宝石的，只是在这之前……”Tony举起右手，打了个响指，“让它们在这个时空多待一会儿罢了，一场即兴发挥。你好好想想，这对你一点影响都……”
“好的。”
“……不得不说，你答应的比我想象中要干脆的多。”
“为什么不。”Steve拎起脚边那个手提箱，放到膝盖上，“我只是个老兵，没理由让我阻止你们提前五年结束一切。”
6.
Steve甚至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飞船上的。所有人的状态都不太好，Thor最甚。雷神拖着那柄雷霆之斧一言不发站在舱门边大概有半个多小时，因为没有一个人敢催促他上船。
他们甚至不知道该往去哪儿。无限宝石不复存在，这似乎就是终局了，别无他法。
火箭带他们重回地球，降落在基地。他拍着Natasha的肩膀，告诉她，又像是在告诉自己，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咳咳，测试，这东西还在工作吗？”整个基地所有的扩音喇叭突然开始播放，回音震耳欲聋，“紧急通知，停机坪上那艘飞船上的人都听好了。”
“这里是Tony Stark，位置是基地大厅。”
“认真的？他要在这时候搞这一套？”火箭恶狠狠地拍了下操纵杆，从驾驶座上跳下来。
“我面前有六颗魔法石头，以及一个做了一半的手套，迫切需要那位有七个PhD的博士的帮助。”
“老天……”Bruce下飞船时踉跄了一下。
“以及，我还需要个负责打响指的人。顺便，请务必看住Thor，别让他开始用啤酒把腹肌灌成一整块。”
“我不会做那种事！”Thor冲着扩音喇叭大声回话，战争机器里的Rhodes在他背后翻白眼的样子和钢铁侠简直如出一辙，“Stark，你是个奇迹！”
“Tony……”Steve皱起眉，开始往大厅跑。小胡子男人手里拿着麦克风，翘着二郎腿坐在会议桌边，面前摆着一个打开的手提箱，里面是六颗无限宝石。
他对第一个冲进大厅的那位复仇者挑了挑眉，继续用麦克风说道：
“跑得很快，但依然没有原谅你。”
7.
“也许这会对我们有些帮助。”火箭从飞船上拖下那只被雷神砍断的左手和依然戴在上头的无限手套。
“……呃，无意冒犯，但你是不是把灭霸的一条断臂放在飞船上带回来了？”Bruce倒退了两步，远离那只怀里抱着条手臂的浣熊。
“怎么了？”火箭用膝盖颠了下灭霸的断臂好抱得更牢。泰坦人的手臂几乎和他一样高，他得偏过头才能看得见路。
“……不，没什么。”Bruce揉了揉自己的胃，跟在火箭后面走进实验室。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开始为绿大个不再会怒吼着‘浩克讨厌断臂！’出现而庆幸。
Tony看着那只用两腿走路的毛绒浣熊踮起脚尖把一条切面发黑的断臂扔上实验桌，前者像是来自迪士尼或宝可梦，后者更像是某部战争片或惊悚片里的道具，没哪部电影敢这么拍。他伸手扶住太阳穴，一字一顿地发问：“拜托，告诉我，这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东西。”
“那是灭霸的手臂，我刚刚砍下来的。”Thor在他身后大声回答。
“……谁都好，赶紧把Thor带走。”Tony深吸了口气，开始着手处理黏连在断臂上的无限手套。“蓝妹妹？把这家伙带走。”
“你笨手笨脚的，就像Quill一样。”火箭挤开他，利落地拆开那只手套，递给候在一边的Bruce开始做内容物分析。
“抱歉，以前这种事都是Dum-E做的。”
“我打赌他一定是个厉害的家伙。”
“嗤，他确实是。”
8.
“我来。”Thor在他们开始讨论前就从火箭手里抓走了手套。金发的神祇盯着那个镶嵌着6颗无限宝石的复刻版手套，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胸部剧烈起伏。不远处他斜倚在墙边的那柄雷霆之斧同样开始颤动，发出高频的金属震颤音，“让我来。”
“我其实更倾向于让这位……”Tony指了指一直倚在门边的惊奇队长，“她一个人托着飞船把我带回来的，我更倾向于由她打那个响指。”
“我来。”Thor沉声答到。他的左眼开始闪烁电光，与此同时，基地外传来沉闷的雷声，“我坚持。”
“……Friday，开启防御模式。”
Thor带上那只手套，阿斯加德的战士让中庭的土地为之战栗。雷神的眉宇间皱出痛苦的沟壑，宝石的光辉逐渐蔓延到他的整只右臂，而后被更为强劲的电光取代。
他们的朋友打响那个响指，低声沉吟：
“The sun will shine on us again.”
“带所有人回家。”
9.
“我支开了所有人，包括你，现在的你。但我们不会有太多时间。”Tony走进基地角落一间昏暗的房间，手里拎着那个手提箱，里面照原样摆放着六颗宝石。
“你怎么向他们解释宝石的事？”
“我在睡梦中沾到了彼得潘的精灵粉尘，他问我愿不愿意当他妈妈，我说除非你给我六颗无限宝石，否则免谈。等我醒来，脑袋边上就放着这个手提箱。”
“……真的？”
“拜托，我当然是实话实说。”Tony把手提箱放上矮茶几，如释重负般瘫倒在沙发上，“90%的实话，再加点个人发挥。我说你是Strange的朋友，变戏法的那个，你从过去带来了六颗宝石好给我们拯救世界。”
“他们信了？”
“他们都见过会走路会说话的浣熊了，还有什么不能信的。再说了，经历过那个响指，没人真的关心我从哪儿弄来的六颗宝石。”Tony把那个手提箱推到Steve面前，示意他打开看看，后者轻轻摆了摆手，“我还说了点神神叨叨的话，比如知道太多过去的事会影响时空连贯性之类的。总之没人起疑，有也没用。”
Steve轻笑了两声，走到Tony身边坐下。他靠得未免有点太近了，肌肉发达的手臂紧紧地贴在Tony身上，暖烘烘地叫人眼眶发酸。这感觉挺奇怪的，身边这个Steve已经同他讲和，外头那个却还紧绷绷地不敢靠近。
八成是因为他甩手乱扔的反应堆，这几天Tony不止一次看见那个傻乎乎的大个子环抱双臂站在实验室的落地窗前，表情严肃得像是要生吞几个九头蛇士兵，眼神却滴溜溜在他身上打转。
他们在沙发上一同坐了一会儿，谁都没开口，直到Steve伸手拿起那个可能是全世界最危险的手提箱。
“我得走了。”他盯着Tony看了一会儿，然后微笑着开口，“我是个幸运的人，但我不属于这里。”
“但你也可以有自己的人生。如果美国队长想有个退休计划，没人能阻止你。”Tony拍拍Steve的手臂，“你太紧张了，队长。”
“我确实有自己的计划。”Steve慢吞吞地站起身，量子战衣随着他的动作覆盖全身，“这个计划提上日程十成十是因为你。”
“我的荣幸。”Tony耸耸肩，跟着站起身，朝Steve伸出手，“感谢你对世界做出的巨大贡献，Steve Rogers先生。”
“真的，你就只打算和我握握手？”美国队长扯过那只手，把那个依然过分消瘦的家伙拥进怀里，“我不能有个告别吻？脸颊吻之类的？”
“咳，打扰。”房间另一头打开了一扇金色光圈，沾满硝烟的法师缓步走出传送门，身后的红色斗篷曲起一角，俏皮地敲了两下墙。
“你真的不会考虑时机，变戏法的。”Tony在那个怀抱里懒洋洋地回头，丝毫没有分开的打算，“这个未来怎么样？是你看到的那个吗？”
拉长脸的法师盯着Steve看了一会儿，高深莫测地开口：“未来有无限可能，我不能透露，否则……”
“否则就会影响时空连贯性，造成难以估量的严重后果。”Tony接上后半句话，“你看，就是这家伙教会我这种说胡话不被人揭穿的方法，才能把外面那群人全部唬住。”
“……算了。”Steven叹了口气，他的魔法斗篷倒是正好奇地兜兜转转，到处敲打，“不管怎么说，这是个很不错的未来，我言尽于此。”
“顺便，你话很多的那个小朋友正在外头乱窜，你们要解决什么问题的话最好尽快。”
法师挥挥手，离开了房间。
10.
Steve正式踏上归还宝石的旅程，5年后的那个。
Tony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待了一会儿，然后转身打算离开。这段时间他过得非常紧凑，比曾经埋头研究时更日夜颠倒，他迫切需要一个热水澡和一场超过12小时的睡眠。
他推开房门，属于这个时空的Steve果不其然正站在门外，手里紧捏着他的反应堆，手背上曲起夸张的青筋。
‘行吧。’他对自己说，‘也许再加一场火辣性爱也不是不行。’
“Tony，我……”
“把反应堆还我。”Tony打断对方将要说的话，无论是什么，“另外，过来给我个拥抱，也许我会考虑把盾牌还你。”
属于他的那个队长小心翼翼地靠上来，好像他是什么易碎物品一样。Tony浸泡在那个温度刚好的拥抱里，对方正胡乱地亲吻他乱糟糟的头发，手也逐渐不老实起来。
“嘿，Stark先生！噢，美国队长！”不远处荡过来一个聒噪到让他为之叹息的声音。另一半人回来了，直到这会儿他才认识到这个事实的真实性。
美国队长正把他架到肩上，并试图无视后头这个喋喋不休的男孩，这种幼稚过头的举动让他真情实意地翻了个白眼，而蜘蛛侠坚持不懈地在后面跟着走的固执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
“我们赢了，Tony，我们赢了。”美国队长把房门关上时，他听到Peter说了最后一句话。
“他应该称呼你为Stark，你是他的长辈。”Steve把他放上床，像在训话，又像在撒娇。
“我应该称呼你为Rogers叔叔，你是我的长辈。”Tony学着那个语气阴阳怪气地回敬，“Peter是个孩子，也许不需要我提醒你，他还是化灰的那半边。我应该给他个拥抱，看在上帝的份上！”
“Sam也是化灰的那一半人。”
“所以？”
“他没找我，也没要我给他拥抱。”
“……你真让人惊讶，Steve Rogers，老天。”Tony拽出身下的薄羽绒被，胡乱盖到身上。他全身全脸地瘫倒在柔软的床铺上，丝毫提不起拌嘴的劲，“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忙。Thor不仅带回了那些化灰的人，还带来了一整船的阿斯加德人，他这样不违反什么星际移民法之类的吗？总之，我们得想办法找块地让他们落脚。在这之后……”
“什么？”
“我该考虑退休了，找片漂亮的湖，在边上造个农场之类的。你想一起吗？”
美国队长用一个结结实实把他压得动弹不得的吻作为回答。
他一点都不喜欢。
太多口水了。
- End -
一个A4后期盾带A4前期铁走捷径的故事。
必须要讲一讲脑洞来源了，原脑洞是老年盾隐藏身份回到五年前，带铁穿越一个个时空找回所有无限宝石，最后在灵魂宝石那里坦白一切并牺牲自己的故事。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这个脑洞……。但后来重新分析了一下，等等，为什么他要把宝石都还干净了，然后再重来一次，没意义啊。所以故事变成了这样。
顺便说一下病弱铁，那段是完完全全被RDJ折服的，语无伦次还发狠乱咬人的铁真的很戳，很震撼。
上一次漫威电影有类似剧情的恐怕要数EC名场面：
“You abandoned me！You took her away，and you abandoned me！”
如果挪过来用，只要把her改成them，居然也毫不突兀呢……
